雌鸟

【知妙】非典型带球跑和破镜重圆

食言了，还是让海哥莽上去了，下次我再无纲裸奔写东西我就是狗！

3.

卡维和艾尔海森是教令院天赋异禀的学生，是理念与性格天差地别课题队友，是镜子的两面，是破碎的恋人。

卡维不知道世界上的其他人是怎么看待所谓的“天才”，至少被称为天才的自己觉得，拥有高于他人的天赋与能力，是一件十分孤独的事情。

可能这种孤独感不被人理解，但它实实在在穿插于卡维的生活中，有时是设计图中队友跟不上的铅笔，有时是讨论灵感抛出却无人接应的话题，最多的时候是在深夜里审视自己的理想。

大家好像理所应当地认为，天才就应该是独来独往，在清晨的最早端一杯咖啡坐在图书馆，在夜晚星辰最亮时一个人回家。

尤其是在母亲离开须弥的那段日子里，卡维感觉自己的生活陷入了无尽的孤独，晚上回到宿舍，他宁愿把所有灯都打开，也不愿意自己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卡维已经记不清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了，学习，用餐，睡觉，每天机械地重复进行这些事情，然后让痛苦像海浪一样将自己吞噬。

但这不是坏事，卡维想，痛苦对自己来说是一中警醒与慰藉。

Bate没有腺体，自然闻不到信息素，但是偶然的一天，他漫无目的地在图书馆开始新的学习时，空气中传来一些凉丝丝的气味。

该怎么形容这股气味，有些像夏日里喝到一杯清凉的饮料，又有点像刚刚淋完一场畅快的雨，像海浪，又像新雪。

开始他以为是谁点燃的香薰，但直到那股气味越来越不可忽视，把卡维近些日子脑袋里的昏昏沉沉全部一扫而空。

他终于忍不住好奇，顺着香气穿梭在图书馆里。

人文社科类分区、自然地理类分区、文学艺术类分区……

他穿过一个个笨重的实木柜子，目光掠过一张张或忙碌或悠哉的脸，终于在书丛后看见气味的源头。

“你好。”

卡维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急切也有些喘息，但是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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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慢慢褪去，卡维睁开眼。

或许是忘记熄灭桌上的那盏香薰蜡烛，刚刚做梦的时候又想起些与艾尔海森学生时期的久远记忆，虽然时隔多年，但是在梦中却依旧很清晰。

卡维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午夜一点半，他醒在了一个不尴不尬的时间点。

反正左右也是睡不着了，卡维干脆起来画那张客户需要的稿子，他刚从床上起身，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阵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

卡维挑了挑眉，收着脚步声走到了女儿的房门前。

佐伊最近有些奇怪。

虽然在小姑娘的成长过程中，从穿衣风格到兴趣爱好，卡维给予了她最大程度的自由，但佐伊一向很有条理，懂事之后，她从来不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学习或是娱乐，佐伊做的每一件事卡维都能从中找出一些原因。

但是今天佐伊给他留下了一张出去买几本实体书的字条，就趁着他和提纳里不注意从家里独自出去。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佐伊喜欢实体书籍，从前住在须弥城外，书总是不好买，现在搬回来了，离家不远处就有一家还算可以的书店。

而且卡维工作忙的时候也经常留便签给女儿，这算是他们家不成文的习惯。

卡维从客厅的茶几上拿起那本刚买的实体书，这是一本讲沙漠地理成因的书，刚好最近佐伊也经常问他一些关于须弥的地质知识。

实体书包装精美，甚至连那层塑封的保护膜也没被打开，最重要的是，凌晨一点半了，它还孤零零地被小主人放在客厅里。

就好像主人压根不在意这本书一样。

“佐伊？”卡维敲了敲卧室门，果然，里面刚刚还响着的瓶罐声突然停了下来。

过了有两分钟吧，佐伊光着脚，睡眼惺忪地打开了卧室门。

“爸爸。”佐伊小声喊他，“怎么了吗？”

卡维笑了笑，故意装作没看见小姑娘背后连摊都没摊开的被子，“没什么，就是来提醒一句如果晚上十点前不睡觉，就会错过小朋友最佳的长高时间。”

“……！”

佐伊猛地回头看，果然，叠好的被子还有丝毫没有褶皱的床单早就把她出卖地一干二净。

虽然女儿在房间里不知道倒腾些什么东西，但卡维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他把佐伊牵到沙发上，一边嘱咐她下次不可以这么晚还不睡觉，一边转身去厨房热牛奶。

厨房里传来小奶锅沸腾的声音，佐伊小声迎合着，目光却飘向了卡维的卧室。

准确说，是床头柜上放着的香薰。

“爸爸，你又失眠了吗？”

卡维热牛奶的动作一顿，矢口否认道：“没有，我只是刚好做梦醒了。”

煮好的牛奶里加入些冰块就可以变成刚好适合入口的温度，卡维没放蜂蜜，因为佐伊在换牙，吃太多甜的容易有龋齿。

等他把牛奶用小熊杯装好拿出来时，女儿已经抱着被子爬上了他的床。

“佐伊，你应该自己睡。”卡维无奈道，“女儿不能长大了也和爸爸一起睡。”

“今天例外一次好不好。”佐伊接过牛奶大口喝完，“医生不是说，只要有人在爸爸旁边，爸爸就可以更好的入睡吗？”

卡维拗不过佐伊，只好让她在自己旁边睡下，月色越来越浓，女儿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稳，直至她真正睡着，也没有发现枕边的父亲已经离开床铺。

早上八点，卡维终于把甲方需要的设计图画完，是一张女孩的卧室设计图，比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了一天。

昨晚在给佐伊煮牛奶的时候卡维突然有了灵感，他想着如果把床头设计成小熊软乎乎的肚子，从美学角度看可行，而且这样会不会让小朋友更加有安全感？反正也失眠，卡维就干脆整晚都投入了设计。

稿子交过去，客户果然很满意，双方约在酒馆，打算今天把尾款结清。

这将是一笔非常丰厚的收入，至少可以保证两个月的家庭开支，剩下的摩拉还可以给佐伊添置一个放书的柜子。

设计顺利，客户也善解人意，这是一单可以写进记事本里的完美范例，卡维的心情雀跃起来，连带着昨晚熬夜的困意也消散许多。

他一路哼着歌来到酒馆，打算全款拿下垂涎很久的蒙德蒲公英酒。

此刻，同样是在酒馆里，艾尔海森坐在吧台边的老位置上，手中的书页半小时也没有翻过几张。

他知道现在不是见面的最好时机，也知道动用关系网去查对方的就医记录和交易记录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那些关于卡维的就诊记录，展开来，可以触目惊心地铺满整张桌子。

Tbc

（一张设计草图，看样子是瓶香薰蜡烛，底下还有设计师做的批注）

瓶身设计成山丘的形状，当香薰蜡烛燃烧时，像是火山即将喷发，与山上的积雪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

蜡烛点燃后的蜡油，会顺着另一个通道流到山脚下，汇入掺着流沙闪片的海洋。

批注：艾尔海森的信息素太过于抽象了，薄荷？海水？还是雪花？这些东西的气味到底应该怎么具体的调出来？

很遗憾我没有专业学过调香，不然也不用这么焦头烂额。

这瓶香我调了七八次，只能做到五成相似，好烦啊，讨厌这种设计到一半卡壳的感觉！关于艾尔海森的一切怎么都这么难处理！